只不过，这路本初开，也没有前人的教训经验，对于连武珅到底算是有些艰难就是了。
心念之间，连武珅缓缓起身，一时倒也长出了一口气，缓缓伸手之间，手中却是凝出一团混杂的剑意。
“混乱斑杂，实在不成样子。”
连武珅轻叹一句，看着手中的这些剑意，一时还真是难以开怀。
楚括苍也顺着连武珅的目光，看了看连武珅手中的这些剑意。
这些剑意隐约有些凌厉，但是也有些残损淡薄，脆弱不堪。
这样的剑意真就是难堪大用，对于连武珅单单只是拖累而已。
心念之间，楚括苍倒是看了看，开口问道。
“这些剑意竟然能掩去建木之种的力量，充盈你的脉络你到底感悟了多少剑意？”
楚括苍的惊叹间，虽然参心之念将连武珅元体之中隐藏的剑意释放，但是真要说是一念不绝，甚至延绵无尽，未免显得太过骇人。
甚至于这些剑意，竟然能完全掩去连武珅原本的建木之种的青芒，这就实在有些让楚括苍惊叹了。
心念之间，连武珅面色淡漠，手中的剑意光球却也越发的显盛，不断扩大之间，竟然一寸寸，一尺尺，逐渐扩大，甚至将楚括苍逼退几步。
“这？！！！”
连武珅手中虚举的剑意光球竟然巨大到数丈之大，甚至隐隐还在继续扩大，后劲延绵好似不尽一般。
“竟然有如此声势？！！！”
楚括苍连声惊叹之间，连武珅却是面无表情的随手放下这巨大的剑意光球，就在连武珅放手之间，这承载着无数剑意的光球骤然破碎，却是骤然散出无数的剑意。
这些剑意多是灰白，也隐隐各有凌厉，围绕着连武珅之间，好似巨大的灰雾一般，一时倒是显得有些壮观。
“到底还是难堪大用，混而不纯，散而不凝，再加上这些剑意年月不同，高下有别，即便是凝实也需要一些时日。”
连武珅轻叹一句，这些剑意倒是犹如臂使，顺心衬意，只不过实在有些难堪大用就是了。
楚括苍见着连武珅身边的这些剑意倒是一时无言。
虽然楚括苍也看出这些剑意的杂乱无序，混乱无章，但是隐约还是被这巨大的数量所惊。
剑意本就是剑修的意念所生，传言之中上古的剑修，以气入道，最后这些灵气凝萃出的并非是真元，最后所修的也不是道修六境，而是剑意。
这些剑意没有等阶高下之分，一剑之间定分生死，没有衡量，只有胜败。
所以当时的剑修多有斗剑，论道之说，其间的风气也多是好勇斗狠，多有仗剑行侠之举。
其中流传而下的诸多传说，也多有一念成仙，一剑惊天地之举。
只不过不说连武珅，即便是楚括苍也不知道到底这些剑修是什么年月的故事。
这世间实在是太过巨大，昔日的南疆之中也是饱受断界之中的如山妖兽侵扰，楚括苍昔日曾经勉强算是力挽狂澜，但是其时死伤也是无数。
甚至南疆也变了个模样。
这世间的功法传承断层，在楚括苍看来其实并非是天门四杰刻意隐瞒，而真就是断界妖兽所至。
昔日的断界妖兽横行南疆之时，推山倒海，甚至连南疆都全数踏平，无数大修身陨。
或许，以前真就是有那么一两次，断界之中的妖兽突然冲出了蜀中群山，连带着这世间也一并全数倾没，从此留下了这功法的断层。
也带走了昔日的天门四杰，让楚括苍，蓝子研，楚倩，元虚等人，重新再一次轮回。
心念之间，楚括苍一直在发呆，连武珅简单的缓了口气，似乎也平复了许多，一时倒是看了看楚括苍。
连武珅和楚括苍很相似，说是缘分也好，说是因为寄宿了楚括苍的残魂，又经过了阵法的转世之后也罢，连武珅和楚括苍的确是显得分外相似。
只不过两人还是隐约有些不同。
连武珅看着楚括苍的时候，从始到终都带着敬意和羡慕，即便是此刻，即便是楚括苍沦落到只是一缕残魂。
楚括苍从始至终都是羽衣飘然，道冠高束，一派隐逸仙人的模样，他眉目之间的气质，一直让连武珅难以忽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历经了千万劫难之后的从容淡定，漠然无物。
连武珅似乎永远不及楚括苍。
心念之间，连武珅就好像是一介世俗凡人，心中虽是有向道之心，但是多是世俗之念。当年连武珅没有拒绝宝儿的亲昵，没有拒绝师晴的示好，皆是因为他渴望了解这些感觉。
而楚括苍就像是脱离凡俗的仙人一般，他的眉目之中没有欲求，没有好恶，单单只是从容。
就好像是楚括苍在三日月上见着宝儿身死之时的淡漠，虽然其后坠入了凡尘，一念生怒，但是他并非是渴求，而是拥有后的失意而已。
连武珅是求之而不得，楚括苍是无求而意满，意满而失意，到底还是楚括苍要畅快些。
连武珅想到此处，一时倒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扬，笑了笑。
楚括苍此刻也算是回过神来，见着连武珅的笑意，一时倒是开口问道。
“你这是笑什么？”
连武珅嘴角微微一扬，笑了笑，开口说道。
“我笑我不及你。”
“何处不及？”
楚括苍微微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连武珅嘴角微微一扬，脸上的笑意依旧不绝，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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