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几乎把本科四年的所有专业课都考完，怎么看都有点恐怖。
更何况，眼前这小子，甚至连一次正儿八经的课都没上过呢！
“反正就试试嘛，万一过了呢，能少上一门就少上一门。”方程也不多说，只是嘻嘻一笑。
“这可不是少不少上一门的问题，我们必须要确保你对课程的掌握达到一定的程度，否则就是对你的不负责！你真的确定要考这么多嘛？”冷竹生却是一脸严肃地说道。
方程点了点头，“我的却是想试试的，而且越快越好，比如说现在。”
“现在就考？你都不用准备一下嘛？更何况，我们连试卷都没准备呢。”冷竹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学生了。
“试卷的准备倒是不难，往年的期末考卷，教务那边都有备份，让他们发过来打印一份就行。”一旁的刘德汉开口道。
冷竹生看了一眼方程，随即就站起身来，“行，那我去打个电话，你小子最好别给我闪了舌头！”
说完，冷竹生便走出了办公室，没过多久又重新坐了下来，“试卷一会儿就送来了。”
约莫五分钟后，任岩就拿着一沓试卷来到了办公室，虽然好奇为什么方程也在这里，但是他也没敢多问，放下试卷就立马离开了。
“试卷都在这里了，你看下什么时候有时间，打算用几天来完成这些测试？”冷竹生指了指还有些发热的试卷说道。
“就现在吧，今天结束之前，我一定把这些试卷全都做完。”方程看了眼时间，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昨天晚上梦到有菜老师化身小护士，而自己则是她一对一贴身看护的病人，导致他早上匆忙换了条内裤，现在他心里十分愧疚，觉得对不起小南老师、虎南妹妹，所以要惩罚自己多做几套卷子。
“行吧，随你怎么安排。”冷竹生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算是明白了，方程的主见，可比他想的要多得多。
得到老师的准允后，方程也不犹豫，搬着椅子就坐到了办公桌旁，随意拿出一张试卷，认真地做了起来。
出于对方程的信任，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办公室中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任何人履行监考的职责。
下午三点的时候，当冷竹生上完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方程正在收拾东西，于是便笑着回答道，“终于做累了？”
“不是，已经都做完了，打算去吃个饭。”方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
连着做了好几个小时的题目，再加上午饭还没吃，方程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以前方程一直在想，为什么考试要分好几天进行，怎么就不能一次性把所有的试卷都发下来，让学生一次性考完呢？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就算不考虑其他的因素，考生的体力，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都做完了？全部？”冷竹生一下子张大了嘴。
就算方程中午不吃不喝，到现在也不过是五个多小时，他竟然全都做完了？
“嗯，都做完了。”方程点了点头，“老师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快把我饿死了。”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好像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一直等到方程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中，冷竹生这才走到办公桌前，大致翻看了一下这些试卷，好家伙，还真让他全做完了！
不过冷竹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都做完说明不了什么，关键还得是正确率呀，如果答案都不对，做得再快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里，冷竹生甚至都顾不上其他的事情，直接就翻出参考答案，一份一份地批改起来。
大概五分钟后，第一份试卷的成绩就出来了——
初等数论，满分！
这一点冷竹生倒是不觉得意外，能够写出《质数间的有界间隔》这篇论文的人，数论的水平绝对不会止步于初等数论。
然而接下来，随着方程其他科目成绩的确定，冷竹生再也坐不住了：
数学分析上中下三册，全部满分！
拓扑学，满分！
泛函分析，满分！
…………
等到冷竹生改完全部的试卷后，他惊奇的发现，所有的科目，竟然毫无例外地全都是满分！
关键是，方程居然只用了五个多小时，就做完了全部的试题，并且还全对！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本科生的题目，也没有简单到那种程度吧。
更何况，有几份试卷，冷竹生甚至还偷偷换成了研究生的试题，竟然丝毫没有阻碍方程拿满分！
“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看着桌子上的满分试卷，冷竹生苦笑一声，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他的了？
难怪那小子总是云淡风轻地，原来是肚子里真的有货呀！
平静了好一会儿，冷竹生这才拿出手机，准备跟刘德汉汇报一下方程的成绩，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刘德汉会有怎样的反应了……
第二天上午，方程照例被冷竹生叫到了办公室中。
“昨天你做的那些卷子，全都满分通过了，学院那边也同意了，这些课程你可以直接免修，但你也不要大肆宣扬，尽量低调一点。”冷竹生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就对方程说道。
“知道了，谢谢老师为我争取这样的机会。”方程感激地回答道。
就算冷竹生没有直言，方程也能猜到，免修这件事必定是他在背后推动的。
“你要真的想感激我，那就帮我一个小忙，我这学期要给研究生开高等数论的课程，你来当我的助教怎么样？”
“助教的话，每个月是有补贴拿的。”冷竹生补充道。
“可我也不缺那点小钱呀。”方程挠了挠头，似乎在打着其他的念头。
“只要当我的助教，以后我上课期间，你现在的课就不用再去听了，你小子不就是想这个嘛！”冷竹生笑骂道。
“这可是老师你说的，不许反悔！”方程立马喜笑颜开，随后还不忘补充道，“助教的补贴也不能少！”
“记好了，允许你免修，并不是说这些课就再也不用接触了，我可是会随时抽查你的，万一让我发现你水平下降了，该补的一个也跑不了！”冷竹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冷老师请放心，我的专业能力只会越来越强，不存在下降的可能。”方程笑了笑，一如既往地自信满满。
随后，冷竹生便把方程拉到了新建的高等数论课程群当中，并且介绍道，“这是本门课程的助教方程，以后有不会的题目可以来问我，我不会的，就去问他。”
“如果连方程都不会的话，那肯定是题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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