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程与保罗西摩尔的同意下，两人之间交流的视频录音，也在当晚被放到了数学研发论坛上，引来了许多人下载收听，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最后方程与西摩尔之间的约定了。
“e神拒绝人还是有一套的，西摩尔估计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拒绝两连，哈哈哈。”
“想一睹大佬的尊容，怕是没机会咯。”
“我估计当时西摩尔都蒙了，自己刚说完四色猜想的人工证明几乎不可能，e神转头就把这个作为两人见面的条件，敢这么拒绝西摩尔的，e神绝对是头一个！”
“你们这是都瞧不起e神咯，万一真的让他证明了四色猜想，你们到时候高低是不是得切点什么（滑稽）”
很显然，没有人把方程的这句话当真，一眼望去全都是调侃的。
甚至还有些人为此上纲上线，认为方程接二连三拒绝这样的学术巨擘，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刚取得一丁点成就就开始飘了”。
当然，方程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毕竟他还忙着学外语呢，哪有时间管这些流言蜚语。
说实话，方程的英语成绩还算可以，就是听说能力差了一些，这顿时间疯狂背单词，再加上图书馆居然还有智能语音陪练功能，方程的听说水平也是直线飙升，时不时就给人炫上两句。
数竞集训教室。
尽管初赛的成绩还没有公布，但是李杨早在十天前，就已经把有机会进入省队的那些人，集中起来进行培训了。
从成绩公布到冬令营的举办，期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趁早准备的话，很难在冬令营中取得好成绩。
由于方程的横空出世，再加上今年集训班的学生整体表现都很不错，李杨可是将希望全都压在这一届身上了。
新高的数学竞赛成绩能不能有所突破，就看今年了！
“按照往年的惯例，还有两天就公布成绩了，怎么办，好紧张呀！”
“你紧张什么呀，不是说都做完了嘛，省一不是妥妥的？”
“看人家方神多淡定，竟然还有心思学英语，省队肯定有他一个！”
下午的培训开始前，不少人都聚在一起，讨论即将公布的初赛成绩。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他们摆脱高考的唯一途径了。
如果能在这学期就确定保送资格，那么最辛苦的高三下学期，他们就不用经历了。
“程哥，你觉得我有机会进省队嘛？”李翔一脸期待地问道。
现在的李翔，在少了杨静的羁绊后，俨然成了方程的超级马仔。
学习什么的，不比女人有意思多了？
“不知道，不关心，别问我。”方程甚至头都没抬，他一直在想，杨静为什么还不收了这个妖孽。
“那我呢那我呢？”身后的林梦也凑了过来。
她这一来，方程身前的光一下子全被挡住了。
“你的机会还是很大很大的。”方程眼皮往上一抬，愣是没看到这姑娘的下巴。
几日不见，似乎又大了不少呀。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要是进了省队，方神肯定记第一功，到时候请你喝奶茶！”林梦豪迈的拍着胸脯说道。
就在几个人闲聊之际，李杨则是拿着书本走进了教室。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李杨放下书本，看着众人问道。
“李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什么好消息坏消息的，直接说就是了。”方程无奈地回了一句。
“行行行，先说坏消息吧，初赛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你们的分数以及具体奖项我也都收到了。”
此话一出，教室里顿时就喧嚣起来了。
“不是说还有两天嘛，怎么今天就出成绩了？”
“我还打算好好过个周末呢，这下好了，估计要泡汤了！”
“好紧张呀，感觉已经呼吸困难了。”
除了方程以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紧张，有的人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开始双手祈祷了。
“好了好了，看把你们紧张的，难道你们都不想听听接下来的好消息嘛？”李杨敲了敲桌子，等到众人安静下来后，又继续说道，
“好消息是，咱们集训班今年的成绩都非常好，但凡是参加考试的同学，至少是省二，不论是省一还是省队的人数，都创造了新高历年之最！”
说到这里，李杨的声音也忍不住高昂了起来，满脸红光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年轻了十岁。
李杨这么一说，一下子把林梦他们的期待值又拉高了，反倒让他们更加紧张了。
“老师，您还是公布一下成绩吧，我实在是等不了了。”向来少言寡语的陈墨弦苦笑道。
公布成绩的这一段时间，最是煎熬了。
“你陈墨弦还担心什么，实话跟你说吧，你进省队了，总分全省第十！”李杨一脸欣慰地说道。
在方程冒尖之前，陈墨弦就是他最大的仰仗，而这次他也没有让自己失望，初赛全省第十的成绩，已经刷新了新高往年的记录。
“墨墨，恭喜你呀！我就说吧，你肯定能进省队的。”方程第一个向陈墨弦祝贺道。
紧接着，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了祝贺之情，大家之间虽互有竞争，但毕竟一起集训了这么久，更何况陈墨弦的实力，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要是不进省队，那才叫大新闻呢。
“这次我们学校总计有五个人进入省队，除了陈墨弦之外，其他人分别是李翔，全省第22名。”
“林梦，全省第30名”
“……”
李杨每报一个名字，教室里都会传来一阵欢呼与道贺声。
辛苦努力了一年多，他们的付出总算有回报了，每个人都在以不同的方法释放着自己的情绪，林梦更是激动地直接哭了。
那可是省队呀，只要能在冬令营中拿到银牌，燕大、清大就可以降一档录取了，获得金牌的话，更是可以直接保送！
如果只通过高考这一个途径，以林梦这些人的成绩，是很难有机会被燕大录取的，但是进入了省队以后，他们又多了一条路可走了！
所以，他们怎么能不兴奋呢？
“最后一个省队名额，相信你们都猜到是谁了。”说着，李杨便将目光投向了方程。
自始至终，方程的脸上都看不出有任何的波澜，如气定神闲的老僧一般。
这般心志，哪里像一个刚十六岁的高中生嘛！
“第五个省队名额，方程。”
“满分！”
“全省第一！”
李杨盯着方程，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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