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知县大人如此为难, 师爷赶紧上前为其解忧。
“大人这么多学子上前肯定事出有因, 你不如让人问问到底所谓何事,可以的话我们帮他解决了,也免闹得难看。”
知县也觉得师爷说的有理。
这样多秀才学子到县衙门口,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若闹得大了, 让他上头的知府大人知道,恐怕他知县的位置都很难保住。
“你赶紧出去问问那些学子的领头人, 究竟是什么事情!”
那差役得令,转头就出去了。看着这公堂上还悬而未决的案子, 知县一阵心烦。
那李乡绅得考虑, 他的名声也得考虑。这次又难以两全其美, 偏偏外头还堵着那样多渝林书院的秀才学子。
知县大人再认这样多年也还未碰上这么棘手的事儿。
他们这于安城说大不大,但在整个州府里也算得上是富庶的一个县。这几年百姓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 每年绩效评核对他的评级都是不错,再在这知县的位置待上几年,说不定这官位还会提上一提。
可不能栽在这件事上。
知县大人心情烦躁, 这差役才出去就念叨着他怎么还不回来。
公堂下的几人安静的站着。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知县大人因为刚才的衙役进来说了几句而心情不好,这时,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好在那衙役很快就回来了。
知县大人赶紧让他过来。
“情况如何了?”
那差役动作急, 喘匀了气才开口:“外面的学子说是为他们邵头名联名上书来了!”
说着又把一段文书递交给知县, 知县压根都没来得及看它, 放在一旁的案上。
“这邵头名又是谁?”
差役回头,视线看下那站在公堂上的邵砚山。
知县皱眉迟疑:“他们口中的邵头名就是那击鼓升堂的小秀才?”
差役连连点头。
一旁的师爷看完了那文书直接向知县转述上面的意思。
大致就是说, 他们邵头名一介贫苦秀才,饱受村里里正欺压, 如今代表村里乡亲不顾强权, 击鼓升堂,是为大义,还望知县大人必定要秉公执法,为他们渝林书院的生员做主。
知县听了,半天没有说话。
公堂上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再敢出声,只见知县大人看了看那张权义,而后又转向邵砚山。
“穷苦秀才饱受欺压?”
这……
先不论这事情究竟如何,这公堂上的情形和那渝林书院的学子上书,描述的是有所出入的啊。
可……
师爷在一旁谏言:“知县大人,渝林书院影响力颇大,我们可不能不顾他们这些生员。”
这个道理知县大人当然也知道了,别说他人,就是他们知府大人,他的顶头上司就是这渝林书院出来的,无论如何他也得顾及一二他一个小小知县招惹这样多的秀才,联名上书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
想到这里知县大人招手,让那衙役又凑过来:“那些学子说了要怎样才肯回去吗?”
“其中一位袁学子说,只要大人秉公执法,案子一断完他们就回去,我看那袁学子像是牵头的人,他说的话应该还是有些能信。”
知县大人长长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权义!”
听到知县大人喊自己,里正立刻应声:“小人在。”
只见知县大人手执惊堂木,在案上重重一拍:“张权义,你身为张家村里正,包庇侄儿猥亵妇女知法犯法,利用权力之便,把自家赋税交由村民分摊,管理户册不严,险些害村民成为游民,这三条罪状你认是不认!”
知县大人脸色沉冷,一双眼定定看着里正,里正有些害怕,抬头又见那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浑身颤抖。
“知县大人……”
李乡绅暗道不妙,怎么他都那样说了,这知县大人还是如此,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李乡绅立刻开口:“只见大人还望您念在张家村李政这四年勤劳的份上从轻处理啊!”
知县大人看了一眼李乡绅,只在心里说了句他也是没办法。
“张权义你身为里正,本应廉洁通达,处处为民着想,可你做的事却截然相反,德不配位,实在令人不耻,即日起你卸任张家村里正之位,按照律法补全那几位村民的税额,并帮那位遗漏身份信息的村民妥善安置。”
“这些事项限你在三日内完成,若做不到必当重罚,张全义你可听清楚了?”
这已经算是知县看在李乡绅的面上法外开恩了。
“听……听清楚。”
知县大人早已心烦意乱,挥了挥手正要宣布退堂时,又有人开口。
“知县大人,按照我朝律法,包庇欺辱妇女者视为同罪。”
这一看开口的是那位邵头名,知县立刻把气又憋了回去。
“打张权义打三十板子关进大牢,三月后再放他出来!”
说完这句,知县大人又看向邵砚山,见他脸色如长未有什么反应,想来应该是满意了,当即宣布退堂。
“知县大人……请您法外开恩啊!”李乡绅心里清楚,这三十棍打过来还关进大牢,人都得丢掉半条命,他这女婿怕是也难保。
知县不想回应他,手挥了挥转身往后面去。
师爷即刻对着那李乡绅开口:“行了,再有争论小心大人打你板子。”
这话一出,李乡绅再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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