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羽有点囧，猛搓一下头皮，正色道：“说白了，猪羊一盘菜，自古依然。无论队里自养的猪羊，还是上缴了集体换工分的，最终，他们都是桌面上的菜！你们说是不是？”
二位大佬一致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宰杀，货于市场，销售出去变现呢？”目下的周小羽懒得再去照顾他们二人再次惊骇异常的情绪了。继续道：“之前我说过，土地再怎么着，就是块块都成了吨粮田，那又能怎么着？
但是猪羊不一样呀，进入市场，水涨船高，价格那是嗖嗖的呀！
一言以蔽之，队里的猪羊膘肥体壮，够出栏了，就买到县城去！”
李伟功再次发问：“城里人家吃肉，都是凭票和钱买的！”
“好我的李叔，你想想，先头我们就说过，土地是最基本的，土地一动地动山摇呀，城里一样要改革的！恕我狂言，城里人比我们农村人有知识，有头脑，他们的动作要比你们想象的大多了！”
周小羽实在想现炒现卖，说说沿海一带胆大的人为了更好的活路铤而走险的事，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这说出来，恐怕在他们心目中就是投敌叛锅了，那还不把人给吓死！
“你是说，这次大包干，城里也要改？”安必道终于插上话了。
“那是，要不了多久，城里的布票呀肉票都会取消的，想吃肉，真金白银拿钱买，我们的猪羊不就有下家了吗？”
看看，队长和智叟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周小羽动用法宝：“我年初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在报纸上看到了，早知道这样，当时应该收集几份，给你们念念！”
白纸黑字不会骗人，红口白牙猫腻隐匿。
这个时代的人可是非常信奉报纸的，哪里像前世的人，订份报纸送桶油还叽叽歪歪的。
李伟功和安必道同时显出惋惜的模样。
疑人不请，请人不疑。
两人仰头用表情向周小羽表示了“我不怀疑你”的意思。
周小羽再次确认：“二位叔，这会明白了吧，猪羊不到户，知道是啥路数了吧！”
二人回味良久，先后点点头，李伟功补充道：“小羽，你说的没错，猪羊的去处，是这么个理，问题是，谁拉去县城买呢？”
“组建我们的销售队伍，在县城摆摊设点，抢占先机，然后逐步健全供应链。”
里面穿插的新名词，对于普通群众，可能吃不消，但是对于队长和时常读书看报的安必道来说，咋听起来有些突兀，但是略一回味，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此一来，周小羽把握十足的想：猪羊的问题看来是解决了，至少他们不再坚持猪羊分配到户了。
李伟功和安必道起先面幻莫测的表情，现在渐趋稳定，适时印证了周小羽的揣测。
但是没过多久，李伟功再次面挂疑云，虚空里摆摆手，示意别打扰，情形活脱脱一个范伟造型，
等会，等会，给我点时间，让我再回回脑。
“猪羊就这样了，牛和骡马得幼崽养着？”李伟功再次提出了问题。
周小羽心里一紧，心里暗叫：大事不好，要反复要反复！
猪羊不能骑乘，不能耕地套车，天生的一盘菜，无论是油炸烹饪煎，还是剥下皮子做大氅，即便是吃斋念佛的也不会在心理上有太大排斥，顶多闻听了杀生之举急念几声阿弥陀佛，捏摸几圈佛珠，也就平息了。
但是，牛不一样呀！
几千年的二牛抬杠，那可是庄稼地里柱国般的存在，
直言和猪羊一样，都是杀了食肉的待遇，周小羽真担心一言惹起千夫指，兴许自个儿都会被唾弃的恐遭天谴。
哎——少不得又得一番旁征博引，晓之以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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