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了,小杰乖,你不要吵,保娘就给伱唱歌好吗?”
一位穿着红色衣衫的女子,如同一朵红云一般,从堂屋里飘了出来。
在她的手上,还提着两根小小的用紫檀做成的棒槌,“小马哥,帮人家忙搬一下石磬呗...好讨厌啊,明明知道我搬不动,也不知道帮帮忙!”
哑巴赶紧站起身来,双手不停在腰间围裙上擦拭,嘴里还呵呵笑着,“喔扑系食藏、有鱼细会破!”
“小马哥,你知道自己的手脏,有鱼腥味?难道在围裙上就难道就能擦干净吗?
咯咯咯...还不赶紧去洗洗,用干净毛巾擦干净了才帮我搬东西,要不然的话,我以后可就不跳舞给你看了...哼!”
红衣女子看上去她的年龄并不算小了,以韩晓康的眼光来估计的话,哪怕没30岁,应该也快差不多了。
可这位女子,显然很懂男人的心理;她很懂得会撒娇的女人,更容易受宠这个道理。
哑巴嘿嘿笑着伸手挠挠耳朵,刚走到红衣女子身边、正准备绕到院子边上去洗手的时候,却被女人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
女子咯咯直笑,“你自己都知道你手上有鱼腥味儿,还偏偏去挠耳朵?恶心不恶心你...一点都不讲究卫生...得,去去去。
把你的爪子洗的干干净净的,才能碰我的石磬,一会儿啊,我给你唱首你最喜欢听的《采花》。”
哑巴显然很享受这种娇嗔,也很吃红衣女子这一套,“嘿嘿...哈,还修《回混》。”
这个哑巴的舌头短了一截,他吐出来的发音,一般都是往外喷气。
所以他刚才说的“哈”,确实是“好”这个字。
而后面那一句则是“还有《回门》”这支巴蜀民歌。
因为哑巴没法说开口音,他通常都是说敞口音。
所以他也就只能嘴唇不动,全靠剩下的半截舌头,在口腔里面乱搅发音,所以才会把“门”说成“混”。
等到哑巴洗了手、用一张粗麻布做成的毛巾擦拭干净之后,便转身进了屋子。
没一会儿功夫,哑巴扛着一张长方形的小桌子出来。
这张桌子通体暗红,间或有一丝丝金黄色在阳光中泛起,一看这张小长桌,应该就是用金丝楠木做成的。
不过在这个时期,金丝楠木其实并不是说特别的金贵,尤其是在巴蜀地区。
明清两朝运到四九城的楠木贵,那是因为中间的运输成本高、损耗大。
再加上沿途各级官员、采办们层层贪墨的太多,至于这些楠木运到四九城之后,就成了天价。
其实在巴蜀地区,旧社会的红木虽然说是富贵人家用的东西,但也并不是金贵的那么高不可攀。
等到哑巴把红木长桌搬出来,还很贴心的放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凉地方之后。
让他把长桌放好。
居高临下的韩晓康这才发现:原来在红木长桌上面,还镶嵌着一排长短不一的石片。
这种天朝特有的乐器叫石磬。
据说是古代原始社会的时候,部落酋长和勇士,从他们各自佩戴着的石刀演变而来。
哑巴搬东西事的时候,手脚麻利异常,显然这种事情哑巴平常没少干。
摆好乐器。
哑巴又跑回堂屋里,搬出一张木凳放好,这才嘿嘿陪笑着,把那位红衣女子给扶到凳子上坐好。
整个过程,哑巴的动作温柔如水。
好似扶着一位即将临盆的婆娘,生怕一个颠簸“吧唧”一声就流产了。
又像是家奴扶着他家的老祖宗、太奶奶一样,唯恐闪了她的老腰。
这幕场景,看的韩晓康直皱眉:“啊呸,不要脸,此獠堪称舔狗之首,带坏后世民风民俗的罪魁祸首...着实可恶!”
害的趴在草丛里的周敏羡慕不已,“看看人家的男人,这才叫个体贴、那才叫个温柔...哎!”
等到哑巴忙完这一切,他也不敢继续蹲下去杀鱼、干那种大煞风景的事情了。
而是将那条大青鱼丢到盆里面,随后扔了几块姜葱进去,将其腌制起来。
随后便静静地站在石磬旁边,安安静静的准备聆听仙乐。
待到红衣女子坐下之后,双眼微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胸脯先是大鼓,随后渐渐复归于正常...看起来这位红衣女子,还是有点肺活量的。
稍倾,
只见她手腕如同灵蛇出洞,扬起手中的棒槌轻轻敲打在石磬之上。
“叮...叮叮咣...”
清脆悦耳的音乐声响起,如同寺庙的晨钟清越而悠扬,让人听的心神宁静,情思悠远...
“正月里采花无哟花采,
二月间采花花哟正开。
三月里桃花红哟似火,
四月间葡萄花哟万朵...”
樱唇轻启,红衣女子脆生生的歌声便弥漫在院子里。
简陋的小院装不下这么清亮的歌声,于是整个小树林里,便有无数股如同春风一般温柔的小手在抚摸着树林里的花花草草、蝴蝶昆虫。
红衣女子的歌声轻、柔,好似山涧中缓缓流淌、清澈见底的小溪水,能够把人身上的那股盛夏燥热之气,给抚慰的服服帖帖、心境祥和。
歌声和琴声搭配的天衣无缝。
让人有一种在炎热的夏夜,独自躺在竹床上乘凉之际,原本旁边萦绕着的闷热气息、和嗡嗡嗡吵闹不休的蚊子堆。
忽地被一股来自大山里的清新空气,给一扫而空那种感觉...让人倍感惬意,心生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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